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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反美式西部牛仔竞技秀之夏散记
反美式西部牛仔競技秀之夏散記。 新闻回放： 据北京电视台2011年5月10日报道，"美国西部牛仔竞技展演"(Rodeo China)将于2011年10月3日至10日首次登陆中国，在北京"鸟巢"国家体育馆举行为期8天的美国西部牛仔竞技盛会，涵盖骑牛、套牛犊、绕桶等传统牛仔竞技活动项目。报道说，该活动是一场巨大的视觉盛宴，让普通民众不出国门也能亲眼目睹当今世界上最优秀的牛仔骑手的风采，把最纯正的美国文化带入中国，见证他们竞争西部牛仔比赛史上最高额的800万美元的奖金，通过电视转播收看到该赛事的全球观众将达20亿人次之多。据了解，该项目是2011年中美人文交流重要项目，由LIFM公司发起，并与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中国国际友好城市联合会和国家体育馆联合主办，美国ZZYX娱乐公司出品，且已被北京市有关部门批准。 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国以及全世界动物保护公益团体纷纷致函中国主办方与美国新任驻华大使骆家辉等，用大量事实和数据力陈此商业展演以残害动物牟利的实质，呼吁拒绝此一残忍项目登陆中国，各界名人纷纷联署支持。笔者是全程参与者之一。 不夸张地说，这个多事之夏每天的生活都跟反Rodeo China——美国西部牛仔竞技展演有关。举全国乃至全球动保之力抵制、与美国主办方"谈判"、与中国主办方会面、两次新闻发布会、公开信、新闻稿、各界人士联署支持、志愿者无私投入、微博大战等等……其间，大量报道与评论先后见诸各类媒体。这里的文字摘自本人的反Rodeo日记，希望通过几个瞬间与细节对此次行动作个旁证与补白。 丽思卡尔顿的下午： 2011年7月8日下午，北京丽思卡尔顿酒店一间冷气充足的会议室里，中国动保组织和各界代表与美国西部牛仔竞技展演项目美国主办方的见面会正在进行。气氛紧张激烈，一触即发。 代表美方出场的是四位老先生，主谈判人是其中身板最有分量的，稀疏凌乱的长发齐肩(简称"长发老人")。见其所贩卖的关于Rodeo如何美妙、参与的动物如何幸运("想想看，一匹马每场只需要工作八秒钟，一年工作不超过五分钟！世上还有什么工作比这个工作更轻松？他们住的地方别提多宽敞舒适了！到时候欢迎你们去鸟巢参观！)的那套成功忽悠了中国主办方的虚妄滥调中方代表不买账，"长发老人"情绪激动地起身挥动着肥硕的右手打断中方代表的发言："我们说什么你们都不信！你们中国自己有那么多虐待动物的问题，你们应该去解决那些问题而不是盯着我们Rodeo China不放！" 见形势如此剑拔弩张，四位老人中唯一一位西装革履的(简称"西装老人")出来"打圆场"了："女士们先生们且听我说！我活了67岁，干这行少说也有几十年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我从来没有听到或看到过任何一只动物——无论是牛犊还是公牛还是马——因此而受伤，更别说死亡了，从来没有！" 特写镜头一：一众中方代表齐齐盯着他像盯着个外星人，嘴巴全都变成老大的O型却硬是被惊得发不出声来；特写镜头二："西装老人"那曾经英俊过的面庞上两片线条分明的嘴皮子仿佛在用慢镜头喊出无数声"我发誓！"、"我发誓！"——声震屋宇余音绕梁…… 中方代表好容易才从活生生眼睁睁面对面的弥天大谎中回过神来。其中的健美先生回敬道："(西装)先生，我相信您的话。如果您一辈子都选择闭上眼睛、堵上耳朵，我保证，您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与中方一道前来的两个美国女大学生的脸憋得通红。后来她们说，作为美国人，她们用飞快的速度一一记下了美方的谎言并为美方代表在见面会上的言行举止感到深深的"shame"(耻辱)。作为动物保护志愿者，为了解真相，她们来华前不久专门去看了平生第一场的Rodeo比赛，牛犊被套的惨状实不忍卒睹，一提起就难忍泪花，"Rodeo绝对不能代表美国的主流文化！" 怀柔宽沟：咖啡Vs花茶 2011年7月14日上午，北京怀柔宽沟招待所咖啡厅一个高出地面的角落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组沙发，夏日的阳光从落地玻璃外倾泻而入。美式牛仔竞技展演的中国主办方代表与动保代表的见面会谈在这里进行。空气中飘着咖啡的浓香与花茶的幽香。 不知咋的，一进入正题，会谈就演变成了一场扣帽子大赛："国家利益"、"维稳"、"中美关系"、"外交大局"……一顶顶大帽子"哐当"、"哐当"像扣篮似的从空中向着动保代表的头上重重地扣下来。不了解情况的服务员准以为是哪个单位的领导正苦口婆心耳提面命地教育部下呢：听听，人家领导多有水平，说得多在理！别说外人，动保代表都差点被感动得不行：哎呀，咱们想到一起去了！可对方的表情咋不大对劲呢？嗨，感情说两岔儿去了，咱说的是反对引进牛仔秀正是为了维护国家的根本利益、维护至高无上的国家形象、维护来之不易的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维稳、维护中美友好的大局、维护中美两国的根本利益、促进中美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人家说的是引进牛仔秀是为了达到上述目的，你反对引进就是损害了国家利益、损害了维稳、损害了中美关系、损害了外交大局……罪不可恕也！正，反，反，正。末了，动保人没把"领导"说服，"领导"给动保人扣上的帽子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难摘了。 日头正高呢，咖啡和茶却都凉了下来。 首次发布会："和谐"万岁 全国动保组织及各界代表反美式牛仔竞技第一次新闻发布会7月15日在京举行，通知早已发出，却在头天晚上接到通知，原定场地被"和谐"掉了。值此紧要关头，中国国际商会无偿提供了会场，真是大救星啊！动保界、学术界、兽医界等各界代表济济一堂共同论证引进该项目之荒谬与后患。关于此次发布会多有报道不必赘述，单表几位动保界以外加入公开信联署的支持者发来的短信。 执导过《走向共和》、《人间正道是沧桑》等剧的著名导演张黎导演原定与孙淳、黄志忠、李光洁三位著名演员一起出席发布会，代表影视界向全社会、全世界发出中国人民不欢迎以虐待动物为娱乐的牛仔竞技的呼声，因剧组临时有事无法前来，特发来如下短信："我们对中国动物保护的现状了解不多，但我们知道，生存在我们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生物都有不被奴役、不被虐待的权利；都有享有水、食物和空气的权利，人类不应该以任何方式剥夺它们自由生存的权利。保护动物是费心费力之事，我们会一如既往地跟你们站在一起。祝大会顺利。愿虐待行为日益减少。愿所有生命未来美好。——张黎，孙淳，黄志忠，李光洁。"三位演员分别主演过《人间正道是沧桑》、《说好不分手》、《幸福来敲门》、《家常菜》、《立春》、《杜拉拉升职记》等影视剧，都与张黎导演有着长期的亲密合作关系，都富有对动物、对环境、对自然的关爱之心。 另一位著名导演、演员和编剧英壮从上海发来短信说："我把此事向我未成年的儿子讲了，他听罢严肃地说：'我最不爱看斗牛之类的(节目)了，太残忍了！'我由此感到，你们的事业大有希望！希望在未来！你们的付出终将收到回报！我个人完全支持你们的呼吁，并对你们坚守在动物保护战线上表示敬佩！" 亚洲妇女发展协会会长、《中国慈善家》杂志发行人魏雪说："人类有许多娱乐的方式，不应该也没必要把我们的快乐建立在其他生命的痛苦之上！" 第二次发布会："我害怕！"(小牛犊旁白) 从7月15日第一次发布会到29日第二次发布会的半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美式牛仔竞技展演美国主办方"绑架"了两国政府作为其后盾，双方力量对比更加悬殊，形势日益严峻。29日，第二次反牛仔竞技新闻发布会再一次在中国国际商会大厦举行。 牛仔秀Rodeo究竟是个啥地球人都知道：一群武装到牙齿的人类极尽欺虐温顺安良的食草类动物之能事，靠这个赚血腥钱，这算什么本事、算什么好汉？！ 可就有人不明白。其中既包括你不信我不信可他信、不信你不信我偏信他的中国主办方，包括为主办方"叫屈"的美国驻华大使馆，也包括演艺明星成龙。一向喜以爱护动物、热心公益的慈善形象示人的成龙，被美国黑心商人给忽悠得竟公然出镜为其站台当吹鼓手("Rodeo是一样很有趣也很有意义的美国文化，希望大家看得开心，也学到东西")，对其众多粉丝而言无疑是当头一棒。26日，通过一位著名电影导演联系到其经纪人，提请其认清牛仔竞技残害动物的真相，切勿助纣为虐沆瀣一气，其经纪人却表示他们"不过问此事"，该导演对此的解读是：他们(经纪人)是商人也。呜呼哀哉！成龙大哥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吧！ "别吃朋友"团队的创始人解征带着不到八岁的小姑娘杨溪从京郊凤凰岭脚下赶来参加发布会，把此前他在网上发表的一组行为艺术图片"真人版"化：他扮"大牛"，小姑娘扮"小牛"， "大牛"、"小牛"胸前都贴着"美国牛仔竞技"几个字，上面是一道红色的斜杠。"大牛"说 ："在小牛拼命奔跑时，有一根绳子突然牢牢地套在它脖子上，猛地把它拽到，这个时候小牛会怎么样呢？" "小牛"吓得用带着哭腔的稚嫩童声回答："我害怕……"、"我好怕……" 五年前跟着做记者的父亲搬到北京、边上学边救流浪猫的德国姑娘Charlotte也来参加发布会，在公开场合发言还有点害羞的她回家后发邮件来说：Rodeo是一件很不好的事，真希望它不要来中国。 微博——看得见的战线 在反牛仔秀一役中，灵活迅速的微博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清华大学蒋劲松老师在首次新闻发布会上关于牛仔竞技七宗罪的发言首先通过微博传播，这七宗罪是：1，对体育运动精神的扭曲；2，对现实生活的扭曲；3，野蛮恶劣的娱乐；4，对人类的伤害；5，有悖于美国的优秀文化；6，有悖于中国护生慈悲的文化传统；7，违背保护动物的世界潮流。转载者甚众。 长年在北京救助流浪动物的"美国雷锋"Chris Barden注册了一个名叫"反对美国牛仔竞技赛(No Rodeo China)"的微博，专门用于抵制该项目。Chris还专门制作了一个视频，呼吁成龙明辨是非别犯糊涂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一位二年级小学生画了一幅"不要伤害动物，动物也知道疼的"的画，画面上，被捆绑和勒住脖子的小牛犊在流泪。小姑娘说："牛已经为人做了很多事了,它们很温顺不喜欢和人打架的,我看了牛仔竞技的照片,小牛舌头都被那些人勒出来了摔倒在地上好可怜，我不喜欢这个表演，希望这个表演不要到中国来。" 一位名叫宫忆的动保志愿者在微博里写道："现在的牛仔竞技，早就与当初的美国西部牛仔精神背道而驰了，当初的除暴安良、惩恶扬善的理念居然变成了对动物的耀武扬威和粗暴伤害！关于美国西部，著名美国作家马克·吐温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美国西部铁路的每一根枕木下面都有一颗爱尔兰冤魂！如果他能活到现在，一定会说：国庆鸟巢美国牛仔竞技的每一张门票后面都有一颗人类扭曲的灵魂和一颗动物的冤魂！"这位志愿者显然对美国西部发展史有深入的研究。 民间经济学家刘军洛不仅加入各界名人联署反对引进该项目，而且开始通过其有着一千四百多万粉丝的博客和十几万粉丝的微博传播真相。 类似的问题每天都蹦出来：前11个 看似无比惊险刺激的牛仔竞技比赛后面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牛仔竞技秀说穿了是否就是美式斗牛？ 牛仔竞技究竟是"纯正的美国文化"还是虐待动物的非主流商业活动？ 公牛和"野马"在比赛时表现得如此狂暴野性是出于它们的天性还是因为剧痛、惊恐和愤怒？ 严重违背动物的天性和意愿、把人类扭曲变态的快乐建立在动物的极度恐惧与痛苦之上、利用动物的恐惧发展而来的"体育运动"是否文明和道德？ 鼓励和怂恿观众享受和欣赏人类虐待和残害动物的过程，这样的比赛真的对青少年观众有教育意义吗？对其身心健康有益吗？ 引进这样的项目，与住建部、国家林业局叫停动物表演的相关规定相符吗？与文化部涉外文化艺术表演及展览管理规定的精神相符吗？ 这样的项目对促进我国早日出台反虐待动物法和动物保护法有帮助吗？ 这样的项目与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尊崇和倡导的仁爱慈善精神相一致吗？对创建精神文明的和谐社会有帮助吗？ 这样的项目应该成为中美文化交流的"重要项目"、应该出现在举国欢庆的"十一"国庆期间、应该出现在鸟巢这样一个代表国家形象的地方吗？ 引进这样的项目真的对增进中美文化交流、增进中美两国人民的友谊有利吗？ …… (2011年8月8日) 附件： 关于取消国庆期间在北京鸟巢举办牛仔竞技秀的建议 据《南方都市报》报道，最近，中国公众对于引进"美国西部牛仔竞技秀"于国庆期间在鸟巢展演，发出了质疑和批评。国内多家动物保护团体联合召开了发布会，揭露美国主办方涉嫌欺骗中国政府和人民、企图向中国推销因其残酷性备受诟病而日益没落的牛仔竞技秀，呼吁中国主办方停止引进美国牛仔竞技展演。 即将在鸟巢举行的为期8天的美国西部牛仔竞技，包括骑牛、套牛犊、绕桶等项目。其中"套牛犊"，可说是整个牛仔竞技中最残酷的一项。牛仔要用绳索套住飞速狂跑的小牛的脖子，把通常只有四、五个月大小的小牛犊勒到腾空而起再摔到地面，喉咙和气管都会受到严重伤害。许多小牛当场摔断脖子或受到重创，痛苦地死去。因而，世界上许多国家都实际上禁止引进这项早已脱离真正牧场生活、只为刺激感官、追逐奖金而存在的商业性竞技。就在美国，这项竞技也日趋没落，组织牛仔竞技的一些公司遭遇亏损，所以他们希望打开中国的市场，把这项虐待牛马的竞技秀推销到中国来。目前，美国许多州的许多城市和地区，因其残酷性，都颁布禁令禁止这项竞技。 实际上，野蛮残忍的美式牛仔竞技秀在2004年曾企图进入中国，当时在北京大兴建立了美式斗牛场，但是北京市人大代表和社会有识之士及时发出呼吁和批评，大兴区政府及时倾听民意，禁止了该表演活动的引进，使得这项残忍对待动物的美国垃圾文化没有进入中国。时隔7年，美国牛仔竞技竟然重新企图兜售到中国！ 中美两国进行深入的人文领域交流与合作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可以促进两国人民的沟通与理解，有益于世界和平与进步。但是，人文交流要引进真正符合人文精神的项目，而充满暴力、蔑视生命的美国西部牛仔竞技秀恰恰是违反人文精神的。曾经举办过奥运会的国家体育场馆鸟巢，更不应该参与到这样的活动中。 在今天，进行国际人文交流，或引进国际项目、进口产品，也要注意国际潮流的变化。近年来，一些国家执意猎杀海豹、海豚，进行远洋猎捕鲸鱼等，受到全球人民的谴责，批评声音一直不断。这与近年来动物保护意识(包括理论)的发展是相契合的，人们不愿意看到卑劣地对待动物的方式，反对以虐待动物、损害人民情感的方式利用动物，这种潮流在各个领域都已经非常强盛。它表明一种强大的伦理扩展趋势，就是"尊重生命、爱护动物"的潮流。 此外，引进国外项目也要注意国内民意的趋向。现在，国人的道德敏感度也越来越高，无论青年还是老年人，都不愿意看到任何机构、行业引进伤天害理的项目、生产方式及其产品和各类表演、赛事。中国的确还没有全面有效的动物保护立法，但是，这决不是引进残酷项目和赛事的理由。 中国有五千年文明史，有儒释道三家合一的仁爱文化，历来被视为礼仪之邦。这是我们立于世界文明之林的重要基础和资源。但是，在今天的世界上，我们能够贡献什么？经济腾飞之外，我们的文化和精神文明对于世界的意义在哪里？这是我们时刻要思考的问题。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就是引进那些不适当的伤害我们文化建设的残忍项目和赛事，只会阻碍社会文明的提升与进步。 我们国家的林业部与住建部分别在2010年7月和10月，都发出通知和意见，明令禁止动物园近距离接触动物和各类动物表演，现在，美国牛仔竞技要把此类伤害动物的表演搬到中国具有重大意义的奥运场馆-鸟巢举行，是非常不合时宜的。此外，我国文化部于1997年公布的《文化部涉外文化艺术表演及展览管理规定》，禁止宣扬暴力、恐怖；有损观众身心健康、违反我国社会道德规范的的文化艺术表演及展览项目来华。美式牛仔竞技不符合我国有关部门的政策规定，同时也有害于社会的安定和谐，有不利于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对社会及民众毫无益处，也不利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 在国庆期间，在首都北京、曾经举办过奥运盛会的鸟巢，上演严重摧残动物的牛仔竞技，并通过卫星转播传到全球亿万观众中，会严重损害中国的形象。这种不良效应也可能被各地体育场馆效仿，邀请职业牛仔和其他残害动物的项目前来表演，这将给中国社会带来不可忽视的负面影响。 因此，希望中国主办方以及有关部门，尽快取消拟在国庆期间引进的牛仔竞技秀计划，避免做出错误决定，造成不良后果。 2011年8月1日北京 截止2011年8月8日已加入联署的有：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研究员、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阿维森纳奖"获得者邱仁宗教授 中央社会主义学院教授莽萍 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副教授蒋劲松 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田松 山东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副教授郭鹏 山东大学法学院副教授张式军 空军指挥学院退休教授李小溪 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教授李建军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吴安春 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编审范春萍 北京大学科学传播中心教授刘华杰 中国地质博物馆馆员刘世风 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教授刘兵 中国科学院理化技术研究所研究员吴飞鹏 哈尔滨工业大学物理系教授吕喆 中央音乐学院教授、护生合唱团创办人张丽达 华北电力大学周少祥教授 大连理工大学物理与光电工程学院副教授刘艳红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吴国盛 北京大学医学部教授王一方 北京大学哲学系副教授朱效民 北京大学哲学系副教授苏贤贵 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科幻作家与研究者吴岩 上海交通大学物理系教授马红孺 中国中材集团有限公司教授李俊 北京市政协常委、北京麋鹿苑博物馆副馆长郭耕 北京市政协委员绛云 亚洲女性发展协会会长、《中国慈善家》杂志发行人魏雪 科学普及出版社副总编杨虚杰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编辑邹沁芸 中华读书报编辑王洪波 经济学家刘军洛 导演张黎 导演英壮 演员孙淳 演员黄志忠 演员李光洁 作家阎真 作家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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