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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注重保護動物而不是人類？
「動物是上帝的造物，不是人的財產，不是用具，不是資源，也不是商品，而是上帝眼中寶貴的生命。」 降臨日要到了。對基督徒來說，這是一年中特別神聖的時候，是讓我們思考基督誕生的意義，思考他為窮人和受壓迫者帶來的“福音”，以及思考我們的生活與基督的看法是否相符的時候。因此，我認為降臨日是個關鍵時刻，用來反思並考慮自己是否踐行了基督教義、服務世界並使世界更富有慈悲心的。 從1990-1996年，作為天主教工人運動的一部分，我在華盛頓特區的一個“食宿招待屋”生活和工作，與這座城市最窮困潦倒的人共同生活。我們為無家可歸的家庭提供住所，也向城裏的窮人發放食物、衣物和毯子。 我在那兒的時候，一個朋友給了我一本安德魯·林基博士，一位聖公會牧師和牛津大學神學教授所著的《基督教與動物權利》。這本書改變了我的生活。 由於我對林基工作的祈禱和與聖阿洛伊修斯天主教教會靈性導師的談話，我的注意力因而轉向了動物保護，而且過去15年一直如此。從那時起，間或有人問我為什麼注重保護動物而不是人類。因此，作為本降臨季的開始，我決定談談自己為什麼把代表動物工作──尤其是養殖動物──看成是上帝的工作。 上帝的設計 教皇本篤十六世在一次採訪時表示，對待動物的問題是忠誠信眾面臨的一個關鍵問題。就各方面而言，當今養殖動物所經歷的無疑是反基督教的。例如，正像尊敬的教皇陛下所解釋的，“母雞如此擁擠地生活在一起，以至於它們成了像漫畫中的鳥。”類似的虐待發生在所有的動物養殖業中。尊敬的教皇陛下接著說明，“這樣把生物降低成商品是與整個聖經中人與動物的相互關係相抵觸的。” 事實上，並不需要多少反思就知道教皇說的是對的：上帝創造了有肉、血和骨的人類和其他動物。我們都有同樣的五種生理感官和感覺疼痛的能力。上帝把我們設計成這樣。上帝設計了所有動物都渴望享受陽光、清新的空氣、淡水及其餘上帝的創造。上帝設計豬立足於土地覓食並彼此嬉戲度日。上帝設計雞築巢、產卵、養育小雞、建立社區(“啄食順序”)。 然而，當今的工業化農業卻拒絕動物最基本的需求。雞被成千上萬地塞在籠子裏，每只的居住空間還不到一張標準紙大。懷孕期間，豬被塞進小小的金屬板條箱，小到它們甚至無法轉身，更別提立足於土地或在窩裏下蛋了，這些動物幾乎都無法移動。他們所體驗的自然是許許多多的痛苦。 農業科學怪人，農業科學家們“扮演上帝的角色”操縱動物長得如此快，它們的心、肺和四肢無法跟上生長速度，往往導致出生幾周內心臟病突發、肺衰竭或致殘的腿畸形。現代養殖動物被高溫去喙，被無止痛閹割，被無麻醉截肢，而如果這樣對狗或貓，將是非法的。最後，那些在工廠化農場存活下來的動物，成千上萬地被裝上卡車，沒有食物和水，運往屠宰場面臨地獄般的死亡。雞和火雞最慘：幾乎每年90億被屠宰的雞和火雞，當它們喉嚨被切斷時還有意識，據美國農業部的調查，數百萬被活活煮死。 為“紐約客”撰文的邁克爾·斯佩克特，這樣描述他訪問的現代養雞場：“我幾乎被刺鼻的糞便和氨水味熏倒在地。我的眼睛在灼燒，肺也在灼燒，我既看不見也無法呼吸。……那裏一定有3萬隻雞默默地在我前面的地上。他們沒有動，也沒有咯咯地叫。他們幾乎像雞的塑像，在近乎完全黑暗的環境中生活，他們6個星期的生命每一分鐘都將這樣度過。” 如果你還沒有看過這個視頻，我請求你，自己看看上帝的造物是受到怎樣的虐待來做成“肉”的。亞曆克·鮑德溫錄製的視頻，“肉食的真相”。 耶穌帶給我們的訊息是愛和慈悲，但現代養殖業為這個國家生產幾乎所有的雞、豬及其它養殖動物，把它們變成肉類，這毫無愛和慈悲可言。基督徒有一個選擇：當我們坐下來進食時，我們可以支援苦難和殘忍，或者我們可以做出選擇，支援憐憫和慈悲。這對我們難道不該是個簡單的決定嗎？ 新墨西哥州耶穌會的約翰·狄爾神父解釋說：“很多認同傷害狗或貓是錯誤的基督徒，卻認為傷害牛、豬、雞、魚和其他生物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必須明白，如果我們吃肉，我們就是在付錢給別人殘忍對待動物。” 他還說：“所有的動物都是上帝的寵兒，上帝創造了它們能感受疼痛和苦難，出於這些簡單的原因，我們也應該吃素。” 依基督的訊息生活，而不是維持現狀 在《動物神學》中，林基牧師寫道：“動物是上帝的造物，不是人的財產，不是用具，不是資源，也不是商品，而是上帝眼中寶貴的生命。……眼睛盯著十字架的基督徒，清楚十字架的可怕，也會特別瞭解無辜痛苦的可怕。基督的十字架是上帝對弱者、無權勢者和易受傷害者的絕對認同，但最重要的是對無保護、不設防、最無辜痛苦的絕對認同。” 所以這個降臨日時節，我想了很多關於人類的墮落，在與動物的相互作用中，我們墮落的人性意味著什麼，耶穌的降臨對我們以及我們該如何生活意味著什麼。當基督徒祈禱，“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在天上”，耶穌給予我們這一祈禱詞，在我看來，應當責成我們盡可能做出仁慈、愛心的選擇。我們人類已墮落，但對於吃上帝的造物，這是我們可以馬上開始按先知們(和耶穌)的旨意生活。” 狄爾神父解釋說：“素食主義證明瞭我們認真對待慈悲和正義的信念，日復一日，每一次的進食都時時牢記我們的承諾。這提醒我們慈悲的信念，也讓我們提醒別人這一信念。我們現在馬上就可以開始依非暴力理想生活。” 所有為了支持吃動物提出的藉口(如“難道上帝不是讓動物在這裏為我們所用嗎？”和“那聖經中的動物祭祀呢？”以及“還有麵包和魚呢？”)並沒有解決吃上帝的造物造成不必要的痛苦這一根本事實。常見的合理化辯解無一能解決以上所討論的觀點。它們無一回應這一事實，即當今社會，吃上帝的造物與動物虐待是不可分割地聯繫在一起的。如果你吃肉，你就在付錢給別人去否認拒絕上帝所造動物的本性並且虐待它們。即使是那些非常少的有機小養殖場也多少有虐待動物，如果是對狗或貓那樣做將是違法的。如果你還不能肯定，請觀看此視頻：http://video.sina.com.cn/v/b/44289661-1649122260.html。 顯然，當一個人直接參與屠殺和虐待動物時，這些為動物屠宰或食肉類似辯護就不值一提了：你願意給雛雞做高溫去喙或不用止痛藥為豬和牛閹割嗎？你想要切豬的喉嚨並給它剔骨嗎？你想親自把八隻母雞塞在一個檔抽屜大小的籠子裏並關鎖在那兒18個月嗎？ 即使會感到枯燥，但我們都可以看耕種穀物或是花一個下午剝玉米皮或採摘豆類，水果或蔬菜。但我們中究竟有多少人，可以花一個下午切開動物的喉嚨？如果我們不願意這樣做，那麼支付他人為我們做這些殘酷的行為，我們起碼的正直到哪里去了呢？ 所幸的是，教會在這個問題上已有所反應，教皇本篤對工廠化養殖的譴責就是個標誌。林基牧師在《動物神學》中寫道：“僅回溯兩百年，我們會發現有才智、體面有良心的基督徒幾乎毫無疑問支援奴隸買賣，這與基督教的文明和人類進步是分不開的。” 當然，這種挑戰並非是要指出，僅200年前這麼多的基督徒道義上是如何落後。這種挑戰是要問現在人們所做的什麼事情，也會確保50年或100年後受到類似的道德懷疑。所有的動物都是上帝的造物，這是一個簡單的事實，而當今在基督教廣泛支持下，對動物所做的一切，在道德上是站不住腳的。 狄爾神父還說道：“我相信，社會將會以現在對人類犯下暴行才會有的恐懼和懷疑來回顧人類的傲慢和對其他動物的殘酷。”越來越多的信眾意識到了一個事實，即現代養殖業的做法既讓我們有必要終止對其支持，也必得到耶利米式的譴責。 而這後一種認識，即有信仰的人不應只為人類，而應為所有上帝的造物而正義疾呼，也是對我的角色的詮釋，這是上帝在正念和祈禱中讓我意識到的。 降臨日到了，又是對我們的生活進行反思的時候了。我希望如果你吃肉，在此節季你會花些時間思考食用上帝所造的動物，是否與我們所希望的上帝帶給地球的和平相一致。 降臨日快樂。 自 An Advent Reflection on God and Animal Cruelty 翻譯：Jennifer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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