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说:“当我们自己还是被杀动物的活坟墓时,我们还能期望世上会有什么理想的情况呢?”
我们先简单回顾一下国际社会是如何解决世界饥饿问题的:
在1974年世界粮食大会上首次发表了《世界消灭饥饿和营养不良宣言》,提出了“在十年内消除饥饿、粮食危机和营养不良”的目标。22年后的1996年,全世界长期食物不足的人口仍然为8亿多,而且还有微弱增长的趋势。又过了8年后的2002年再次召开世界粮食大会,各国又不得不承认之前的“目标尚未取得足够的进展” 。又再过了5年后的2007年和2008年,全球饥饿人口仍然在9亿以上。又过了12年后的2019年,全球饥饿人口近6.9亿,比2018年多出1000万,过去五年内净增近6000万。2020年,世界饥饿状况急剧恶化,全球大约1/10的人口(8.11亿人)食物不足。
这就是国际社会近半个世纪(46年)以来,解决世界饥饿问题的成绩单:多次定下零饥饿的承诺,多次推迟,目前已经推迟到了2030年。
从技术层面来说,解决饥饿问题的方法很简单,给粮食就行了。同样,解决气候问题的技术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减排就行了。然而,人与人和国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使这些问题变得难以解决。
很难说国际社会在解决这些问题上是否全力以赴了。但是,如果连当前饿死的人他们都不能挽救,那么,未来的气候难民,他们能挽救得了吗?!几亿的饥饿人口与未来的气候难民相比,无足轻重吗?!他们仅仅就是想吃饱饭而已,这个要求很奢侈吗?!如果在拯救饥饿问题上,他们不能全力以赴,那么,他们在拯救气候问题上能全力以赴吗?!
如果你家里的孩子饿了,你会在几分钟之内给他拿食物。但是,这个世界上每几秒钟就有一个孩子饿死,而我们让这种情况延续了不是几分钟,也不是几小时,更不是几天,不是几个月,不是几年,而是近半个世纪了!更重要的是,这还将继续延续下去。我们现在根本就看不到解决问题的希望!
现在你觉得气候问题还是个问题吗?!至少,对于现在世界上的8亿多饥饿人口来说,他们不会在乎气候问题。这也是很多气候活动家的一大误区。
再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类似的复杂问题:战争、核武器、庞大的军费开支、专制和集权、恐怖主义、贫困、环境问题、毒品、暴力……等等。
从目前来看,所有的这些问题都是无解的。
这就是为什么一晃1/4世纪过去了,从COP1到COP26,实质性的协议还是签不下来,尽管很多国家也做出了某些承诺。但这些承诺是远远不够的。
对于那些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们也就不装了,解决不了就算了,拖下去!他们之所以还能每年找个地方聚一次,讨论一下气候问题,就是因为这是一个未来的问题,还能继续装下去。当然,每年都会有那么一点点儿进展,但这就像数学中的一种极限函数一样,可以无限逼近一个点,却永远也到达不了这个点。
因此,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他们以当前这种方式解决气候问题的成功率是0。如果在COP12的时候,你对他们还有幻想,那么在COP26的时候,你就不应该有任何幻想了。
即使协议签了,也很难保证签的协议不是一个糊弄公众的协议。即使是一个严谨的协议,那么执行和监督过程也会有很多问题。
我并不是说世界饥饿等上述问题是很容易解决的问题。当我们单独面对上述每一个问题时,它们确实都很难解决。
克里斯那与印度前总理英迪拉·甘地曾有过一次对话。甘地夫人说她的国家面临很多问题。克里斯那则对甘地夫人说,你应该将所有这些问题看成是一个问题,用整体的方法去解决。大致意思如此。
中国有句古话叫“纲举目张”。意思是说在面临很多难以解决的问题时,需要抓住关键因素,只要解决了关键因素,那么,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这种关键因素就叫“纲”。
或许这么多年来,我们解决问题的思路都是错的。我们太过分专注枝节问题,而忽略了问题的本质。我们应该认真听听智者的箴言。
我们面临的真正问题其实是人类的道德问题。只要提高人类的道德水平,上述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而肉食就是人类最大的道德问题。全世界每年虐待和屠杀几百亿只动物,其规模和残忍难以想象。托尔斯泰说:“当我们自己还是被杀动物的活坟墓时,我们还能期望世上会有什么理想的情况呢?”所以,不要说是我在说“没有希望”。一百多年前,托尔斯泰就已经说了。
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的报告,畜牧业还是当今诸多环境问题的主要责任方,包括温室气体排放、土地退化、大气污染、水资源短缺、生物多样性丧失、森林砍伐。畜牧业还消耗了世界粮食产量的1/3,世界大豆产量的80%。而这些粮食和大豆本可以去喂养饥饿人口。肉食还是造成当今人类慢性疾病的主要因素,浪费了大量的医疗资源。不谈道德问题,仅从事物的表面联系来看,减少肉食消费就能解决很多问题。
前联合国环境计划署主任阿斯霍克·寇斯勒曾说:“肉食能杀死我们所有人”。此绝非危言耸听。